星辰影院 http://www.lzclean.com 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铁路史上罕见的一起列车强奸案件。铁道部部长下令∶严查此案,严惩罪犯 一、罪恶的17号车厢 这起罕见的列车强奸案发生在1991年12月8日。一列由北方工业名城天津开往羊城的旅客快车在京广线疾驶。列车上旅客已经超员,暖气烧得很足。广播里传来歌星毛阿敏深情的别有韵味的声音: 悠悠岁月,欲说当年好困惑…… 这呼唤人间真善美的歌声,人们是再熟悉不过的了,不少旅客在小声跟着唱,跟着哼,即使不唱不哼的人,那富有感染力的旋律也会让你的心与她同喜同忧同醉。 应该说,列车上除了人多了点,气氛是祥和的,至少大多数车厢里是这样的。 然而,在列车第17号车厢却聚集着另一种心绪的人——一群天津的烟贩子。就像他们知道在广州的一些偏僻的角落,人们可以买到便宜的万宝路或希尔顿一样,他们在始发站天津一上车就知道这节车厢不对号入座,是属于那种给沿线几个站预留座位的车厢。 这些烟贩子很知道在这节车厢里也是人多好办事,遇到事情后轻者互相帮助起哄,重者大打出手,不计后果。 此时,已是中午11点钟了,人们感到有些闷热。在17号车厢中部,杨秋成听着歌,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,望着自己的搭档张宝东。 那边,毛阿敏的歌声还在继续∶如今举杯祝愿,好人一生平安…… “扯他妈蛋!”张宝东猛地把万宝路烟头掐灭在小桌上,他也感到无聊无味。列车快到河南新乡了,旅途漫漫,他很想找点刺激。 阳光射进车窗,照在杨秋成身上。他和张宝东近来很有些得意,几次在广州买回走私香烟在天津得手,大把大把的钞票揣在怀里,使他俩能“体面”地进出那些有名的饭店和酒楼。 “我说杨哥,”张宝东冲着杨秋成说:“这次咱再找个南方女人好好玩几天,再来个全陪,怎么样?” 杨秋成吐出一口浓浓的烟,模仿绅士风度磕掉烟灰。这个话题他最感兴趣。上次在广州有个南方胖妞找上门来,使他和张宝东销魂了一番。虽说那胖妞要价高了点,鬼混两天就让他俩赔进去一箱万宝路,但事后认为还是可以接受的。 他说∶“兄弟,下回咱再去广州办货也带上个娘们,那才叫个方便。”说罢色眯眯地看着张宝东,发出几声奸笑。 此次外出,他俩腰里揣着两万多元,很有些财大气粗,很想在车上找点刺激,找个乐子。 这不,今天这趟列车的车长是个很标致的中年女性。刚才她查票到17号车厢,曾让杨秋成补票。几次跑广州,他俩已经摸熟了各个车班的交路,知道女车长到底比男车长好对付。 “补票嘛,咱没钱。大姐,你家不就住在天津站东边的那片平房里吗?家里有两个姑娘,挺俊的。你不在家,就不怕别人把她俩拐走吗?可得小心点呀!” “你!”女列车长气得满脸通红。 “哎,大姐,你可别生气。别走,我开玩笑呢。哈哈哈……请大姐多多关照。” 列车停在了沧州站。 17号车厢里共有几十名烟贩子。他们看见有二三十名旅客挤在车门前,便分头把住二道车门,这些旅客是不准进入他们的“领地”。有两个山东小伙子不信邪,硬是挤了进来,立即有七八个烟贩把他们团团围住,连推带搡,不知是谁用空酒瓶猛砸下来,其中一个小伙子的头部顿时鲜血直流…… 这两个小伙子只得好汉不吃眼前亏,退出了这节车厢,下站停车时治伤去了。 “杨哥,杨哥,乐子来了。”张宝东用手捅了捅站在17号车厢与16号车厢连接处的杨秋成。 杨秋成眼睛一亮,朝张宝东使了一个眼色。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站在旁边的L女。 L女虽已36岁,但仍有几分姿色。这几年,L女和丈夫共同开了一家生物化工厂,平常少不了外出联系业务,透着一种农村中年妇女从不肯吃亏的干练。 她刚从家急匆匆地赶到新乡站,托亲戚买了一张到许昌的车票,好不容易挤上了这趟列车。她松了口气,心中不由骂着许昌一家肉联加工厂的栾厂长∶“你小子凭什么赖账不还?上次买添加剂的2000元一拖就是半年。今儿个见面再不还,我就住到你家去。” L女被周围旅客挤着,想着待会儿到许昌后如何对付那栾厂长。 杨秋成看着L女,扭脸悄声对张宝东说∶“是只鸡,没错,有戏。” 张宝东会意地眨着小眼睛。 片刻之后,张宝东开始搭讪道:“大姐,我们在里面还有空座,你不去坐会儿?” L女看着这个比自己小10多岁的男人,推辞道:“不去了,一会儿就下车,站会儿不碍事。” 杨秋成这时挤到L女的另一侧∶“大姐,不用客气。您是瞧不起我们?都是跑外做买卖的人,您给个面子,我们兄弟起码有这个心意。” 说罢,杨秋成在前面继续纠缠L女,张宝东在后面就势一推,L女跨进了17号车厢。 L女想:“这两个傻小子,大白天的,莫非想占便宜不成?我倒要看看,你们敢把老娘怎么样!” L女立即发现车厢里很空,走廊上基本没有站着的人。再往中间看,果然有几个空着的座位。尽管众多的烟贩在侃天、打扑克、喝酒、吞云吐雾,这里比起其他车厢的那份拥挤,确实是个好地方。 紧挨着车厢洗脸间的那个3人座上,传来阵阵喧闹,一个穿着黄色紧身衣的姑娘放荡地笑着,蛇一般依偎在一个烟贩子身上,举着一听“蓝带”啤酒,连同她娇滴滴的声音,灌进了那个男人的喉咙…… 二、孤女无援,色狼施暴 L女觉得这里气氛不对,想退出去。张宝东的手立即推住她的腰部。 退也退不得,进又不情愿。她随即想到,大白天的,坐会儿也没啥了不起。 然而,L女确确实实又想错了。这些烟贩子近来在车上无人敢管、无人敢惹。虽然铁路公安干警多次上车整顿,但也好不了几天,整顿的干警下车没几天,他们就会卷土重来,车上情况依旧。 烟贩子在这条摸熟了的用暴力和金钱打开的运输通道上,变得肆无忌惮。 铁路客车段的领导见年轻的女列车员在这节车厢里工作实在太困难,索性换上了年轻的小伙子。烟贩子们时不时甩出几句不冷不热的怪腔,或是软硬兼施一通称兄道弟,足以令男列车员三思。这年头,乘警在车上都免不了挨打,更何况我们,他遇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 刚才,那两个山东小伙子挨打时,他不敢上前,甚至不敢报告乘警,他怕下班走在路上被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。 杨秋成把L女“请”到里边坐下。张宝东从对面用膝盖顶住了她的腿。 刚才,那个穿黄色紧身衣的风流女郎的放荡举止,激起了杨秋成的欲火。30岁的男人至今没成家,他随手用自己的一件绿色军大衣罩在了L女身上,立即被L女推开了。 “怎么,瞧不起咱爷们?”张宝东在对面不阴不阳地说。“你当你是个正经货吗?你是什么我还看不出来?是只‘鸡’!少装他妈正经!” 杨秋成又用大衣罩在L女的身上,把手伸进大衣里面,又是捏又是摸。 L女想挣扎站起,脸上却重重地挨了一拳。这拳是张宝东打来的。 L女一向认为自己是过来人,见多识广,在村里也算得上是女强人。那次县长来参观她的生物化工厂,也是连连夸奖,更别提忠厚的丈夫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。今天怎么能在车上吃这个亏? 她大喊起来∶“这是干啥呀!你们为啥打人?凭啥打人?”她以为,这样大喊会引起周围人们的注意,或许会有人来劝解,这两个小子太恶,赶快趁机走开。 她又想错了。一群狼不来参与同类的作恶已经就是“仁慈”了。L女能够指望谁呢?L女周围确实站起来了几个男人,但是,他们全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。他们的眼神让她迷惑害怕,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。 张宝东按住L女的肩头,笑着说∶“大姐,你这是干什么呀?你还不知道,买卖做成了反正也不会少给你钱。何必动怒呢?坐下,坐下……” L女想后一愣。张宝东是再一按,她又重新坐下了。张宝东转身对站在车厢另一头张望的男列车员说∶“哥们儿,我们是一块儿的,没啥大事。”说完,又朝着那几位同类做了个怪脸。 杨秋成见此,两眼紧盯着L女,冷笑着把燃着的烟头伸向她的手腕,又把手伸向她的身上。 L女又喊又叫。杨秋成依旧冷笑着。 张宝东又挥拳打在L女的脸上,大声骂着∶“你有神经病怎么着!”接着,又一连几拳,打得L女头昏眼花,两耳嗡嗡作响。 这边,杨秋成的脏手又开始了粗鲁的动作。L女挣扎着,不敢再喊叫,双手使劲往外推着那只令她厌恶的手。 杨秋成脸上的冷笑消失了,脸色一变,猛地把L女的头推向开着的车窗。强劲的气流抽打着她,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∶“老实点!听话,没事。听话带你上广州好吃好喝好住。不听话,这就送你走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 张宝东顺势搬起L女的腿。L女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重心,正在被缓缓地推向窗外。她从心里感到阵阵恐惧…… 杨秋成把L女又揪回了座位。她感到孤立无援,脸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痛。 突然,她像发现了救星。有两位餐车服务员来到17号车厢卖饭。 L女一把抓住男服务员。她有些语无伦次∶“我有急事,同志,帮帮忙吧!” 张宝东故伎重演:“师傅,别理她,她有病。” 男服务员说∶“你们看好她,别在车上惹事。” 另一名女服务员接着话头∶“对,别惹事,快走吧。”L女无奈地渐渐松开了手。 随后,L女又挨了几拳,脸肿了起来。她的手腕被杨秋成用烟头烫出了水泡。L女不敢再反抗了。 列车在疾驶,漯河站就快到了。 杨秋成一把拉起L女,张宝东在后面推着她,来到车厢一头的厕所。杨秋成还念念有词:“进去看看货……”把L女拉进了厕所,张宝东把在门外。 随后,杨秋成和张宝东分别在这个小厕所里将L女强奸,L女在痛苦和屈辱中无奈地忍受着这两个色狼的折磨。门外还有不少的旅客。 列车终于停在信阳站了。 杨秋成和张宝东一合计,下决心要把L女带到广州去,他们认为,这样比南方妞的全陪要省许多花费。于是,他俩提出让已被“降服”的L女去为他们买吃的和喝的东西。 L女终于找到了机会,佯作顺从。一出17号车厢就急着找乘警报案。 L女走出17号车厢一会儿后,杨秋成和张宝东见她没回来,心里也有些沉不住气了,张宝东让杨秋成出去看看。 此时,L女士向一位餐车服务员诉说着不幸,服务员告诉她快去找乘警。L女刚离去,杨秋成这边就进了餐车,问服务员∶“刚才是不是来了一个女的,我们是一块儿的,她有病,她上哪儿去了?” 服务员说∶“没看见。” “此时,L女的心里面十分恐惧。”这是乘警王某日后写给法院证明材料中的一句话。 “她报案后,我立即要带她去17号车厢指认案犯,可她神情紧张,不停地哆嗦,非坚持让我多带上几个人,否则不敢去。”于是,乘警只好带着几名正休息的列车工作人员去了。 在餐车里,杨秋成和张宝东面对L女毫无愧色,对她的指控是一百个不认账。 列车抵达汉口车站时,乘警带着L女,押着杨秋成和张宝东下了车。 在去车站公安派出所的路上,张宝东向前猛跨两步,扑通一声跪在L女和乘警面前。杨秋成见状也随即下跪,全然没有了在17号车厢里的威风。他们开始害怕了。 张宝东拉着乘警的衣服说:“队长(这是他在劳教队里养成的习惯),大姐,我俩错了。这次我们带了两万多块钱,咱们找个地方私了吧。钱,给你们每人一万。放我们一马吧,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。” 杨秋成跟着一个劲地点头。乘警冷冷地笑了笑。L女厌恶愤怒地把头扭向一旁…… 三、正义的审判 12月23日,是阴历冬至的第二天,这天清早,天上飘起鹅毛大雪。 洁白的雪花飘然飞舞,雪触动了L女的思绪。她站在自家的院子里,半个月来她一直生活在一种极度的痛苦中,忠厚的丈夫只有陪着她生闷气。L女毕竟是个农村妇女,这种遭人强暴的事情除了和丈夫说说外,她不可能和其他任何人说,她不愿意被别人戳后脊梁,背着沉重的枷锁。 L女决心已下∶“决不能放过强暴自己的恶人。”她要给铁道部长写封信,她要向中国铁路最高领导人诉说心中的委屈和仇恨。 没想到,以往写一封信不超过两页纸的她,这次竟一口气写了15页纸多。L女请求铁道部长∶“千万不能放过那两个坏蛋,不然他们将来还要再祸害别人。千万要好好整顿一下这17号车厢,那里坏人当道,好人受欺,已经不是人民的列车了。” 这个普通农村妇女的信很快寄到了北京。铁道部长看后心绪难平,他立即在信上批上了一行有力的大字,要求铁路公安部门严查此案,严惩凶手,立即开始整顿这趟列车,把安全感还给广大旅客。 此时,杨秋成和张宝东已押在了天津铁路公安处的看守所里。预审人员和他们进行了多次交锋。 这天,预审员再次提审杨秋成。 预∶“杨秋成,你认识L女吗?” 杨∶“不认识。” 预∶“你和张宝东在17号车厢猥亵L女,殴打L女,强奸L女是不是事实?” 杨:“我们在车上和她谈妥了,我俩花钱请她去广州玩几天,回来给她钱。” 预∶“真是这么说的吗?” 杨∶“科长(是一种奉承),刚开始她愿意,没想到她后来会报案。我知道,她一说不愿意,我们就成了强奸。” 说完,杨秋成眨着狡诈的小眼睛,偷着观察预审员的反应。 预∶(沉默良久,面部没有表情)“是吗?” 杨∶“是。”(底气不足) 预∶“你回答L女脸上的红肿和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弄的。” 杨∶(无言以答) 预∶“为什么她刚与你俩分开就急找乘警报案?” 杨∶(无言以答) 预∶“在汉口站,你俩为什么提出花两万元私了?” 杨秋成依然无言以答…… 此时,张宝东坐在监室里。 对这种环境他并不陌生。十几年前,张宝东就因为流氓、伤害罪进过公安局,后来共被判过一次刑和五次劳动教养。 窗外,飘着雪花。张宝东也在回忆。 十几年前,他因在电影院惹事生非打伤了人“一进宫”。在劳教农场他的邻床住着一个老头,人称“老油子”。 一天晚上,老油子给他看手相,惊呼∶“你的手相很少见,是龙命,终生有凤来伴。” 老油子数着他手掌上那条“感情线”的碎花纹,神秘地说:“小老弟,你今生要搞10个女人,之后才会娶贤妻生贵子,时间当在30岁。30岁之前,你漂泊不定,但能发大财。到时候你别忘了我。” 就冲老油子这几句话,他和杨秋成在劳教场里偷着纹身,用钢针分别在各自的两臂、前胸、后背和腹部刺上了大片龙、凤和宝剑的图案。 L女是他搞的第6个女人。“唉,这回是彻底栽了。混蛋!老油子,你不得好死!” 就在张宝东咒骂老油子的时候,和他们常来往天津广州的烟贩子们也在发狠地咒骂着他和杨秋成。 昨天,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从羊城回来的列车上,17号车厢仍是他们的天下。在南国玩够了,花够了,货也进够了,只等回到天津把低价买到的走私洋烟转手卖大钱。 谁知,列车由郑州站一启动,一下子上来了天津铁路公安处的20多名巡警,查票罚款且不说,烟贩子带的成箱的“希尔顿”、“万宝路”、“箭牌”也统统被扣留,移交给了烟草专卖局。 没用多久,这趟列车上烟贩子几乎绝迹,有个家伙上了车也老实多了。 烟贩子们财路被断,他们一想起来就用最粗野的语言咒骂杨秋成和张宝东,怪他俩砸了大伙的饭碗。 这边,又轮到提审张宝东了。 张宝东对预审员说∶“我打L女不对,打人犯法,也不该跟着杨秋成把她弄了。我下决心今后不干这种事了,为个女人不值当。” 预审员是个老公安,面对这个愚昧扭曲的灵魂,他破例没能控制住自己∶“张宝东,你真是个混蛋!你懂不懂,性犯罪是一种对女人从生理到心理上的严重摧残。有许多女人被强奸后自杀或精神失常,造成终生的痛苦。” 有一句话预审员没往下说,这是他多年从事预审工作的预感:“你们还会有下一次吗?” 1992年6月上旬的一天,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的一间会议室里,在座的院长、庭长和一些资深的老法官围坐在会议桌前,静静地听着此案的二审案情汇报。 会议室里很静,随着二审判长的叙述,在座的审判委员会委员们虽然早已“修炼”的喜怒不形于色,但内心的气氛却是共同的、不言而喻的∶“太罕见了!” 二审审判长话音刚落,一位资深的老法官拍案而起。他说:“旅客列车是什么地方?是公共场所,是一座人口密集的流动‘小城市’。面对众多的旅客公开对L女实施暴力,然后强行带到车厢厕所里进行奸污。这样的案子情节太恶劣,罪大恶极。” 另一位老法官接着说:“我同意一审法院的审判结果,核准对杨、张判处的死刑。当然,铁路部门在列车管理上也有漏洞,该给他们发一份司法建议。” 主持会议的院长用目光环视了一下各位与会者,稍停片刻,缓慢而有力地说∶“那么,大家对是否核准死刑表决吧。” 四、最后的忏悔 1992年6月19日,天津市。此刻,距这两个死刑犯强奸L女已经过了183天,公检法机关严格按着办案程序将最终了结此案。 书记员把死刑提票交给了法警,审判长按法律程序对他们“验明正身”。 然后审判长取出二审裁定书,站起来宣读。当“核准死刑”四个字一出口,杨秋成和张宝东的眼睛里闪过一阵恐惧,膝盖不可抑制地颤栗着,还带动两裤腿簌簌抖动。 审判长对杨秋成说:“你对你的亲属有什么遗言,讲出来,我们可以转达。” 杨秋成知道,这是他用语言表达自己想法的最后机会了,这个曾因流氓、抢劫罪,7次被公安机关行政拘留,3次被劳动教养的人略作沉默后说:“我小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坏人,是后来学坏的。我对不起L女。我对不起父母,请他们忘了我。如果我的母亲和妹妹被人强奸了,我会是什么心情?走到今天这一步,什么都别说了。” “唉”,这是一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叹息。“算了,不说了。” “张宝东,你有什么遗言要说吗?” 张宝东看了看杨秋成,默默地摇摇头。张宝东的父母在他十几岁时就离婚了,因为父母都不想要他。他开始跟着奶奶生活。没过多久,奶奶也死了,他便成了有爹有妈的孤儿…… 警笛拉响了,11辆警车排成长龙,疾驶在天津北郊宽阔的公路上。前方如潮的各种车辆纷纷闪开…… 很快,两声清脆的枪声向着绿色的原野和蓝色的天空倏地散去……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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